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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有个帖子，问在哪里可以蹲到咕咕。
大多数答案是，jjc门口，还有各种地方的屋顶。
杨曲笙也不例外。
阿涯不在线的时候，他习惯待在扬州的城墙上，看玩家和角色来往。
也许正是因为那些永不褪色的人情，这个游戏才会在新来旧逝之间，总有人一游此地，便不舍离去。
那些永远停留在80，90，95级的角色，也许还在当年的角色选择界面孤独地等待着，再次踏入江湖的一天。
他们的主人在最后一次退出游戏的时候，会不会想着……让我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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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的性格和号主没有必然联系。
也许你的狐金夜斩白花蛤，在你下线后会穿回校服，跟穿了毛腿裤和幺蛾子翅膀的大师同坐一张桌子喝茶。
一代金白螺母秀姐可以拉着盈缺娃娃菜琴娘去和前天在成都广场卖唱的炮哥打赌谁能在跳舞的时候hold住更高的鞋跟。
军爷和苍爹对于白毛毛到底是谁的专利有过一百零一次的争吵，最后以军爷被二少拧着耳朵拉走告终。
长歌门有个角落有群鸽子在试图用琴弹各种神奇的曲子，包括小跳蛙和青媚狐。
擦完了插旗区每一寸地板的某个喵太，其实一直在悄悄给隔壁励志锤遍天下治疗的丐太送自己囤的小鱼干。
他还见到过还有互相展示衣柜猜测对方号主性别的毒萝和花萝。
以及天天在华山之巅耍帅结果冻的不行，缠着刀爹想买貂毛的道长。
看过了这么多，他只能确定事实只有一件。
纯阳宫是真的，没有羊不喜欢夜话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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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那天在洛道奶他的琴萝，也是个扬州党。
琴萝叫啊咕，单修奶锅，永远只穿校服和成衣，配色不是白蓝就是白黑，再要么就是黑白蓝。
杨曲笙：“我觉得……”
啊咕：“嗯？”
杨曲笙：“算了，没什么。”
啊咕：“那我接着跟你说，这些人啊，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啊咕的亲友a完了，那些熟悉的角色渐渐不再出现。她从新赛季初开始单机，散排翻滚到现在，终于再次有了能听她叨叨日常的人，一时停不下来。
她一边咕咕咕一边比划，吐槽她新认识的jjc莫问队友，影子的位置永远神鬼莫测，仿佛占领整个地图。
最后她疑惑地说，“键盘流莫问到底是怎么放影子的？”
杨曲笙：……
杨曲笙：“你没问过他吗。”
啊咕：“问过，他说随缘。”
杨曲笙沉默了一会，对此表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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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曲笙听多了啊咕的吐槽，觉得啊咕和那个叫杨鸽了的莫问还蛮熟的。
“你怎么不找他玩呢。”
“我浩气。”啊咕说，“他自在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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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攻防约等于不排队•气•战场秒进•从不出车•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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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曲笙很佛。当初刷挂件热潮那会儿，他思前想后，最后啥也没刷。
当啊咕闲得开始换挂件秀特效的时候，杨曲笙看见了她的夜话。
“噢，我只认识夜话，就刷了一下，其他的都没刷，没空。”
杨曲笙：“二代大师赛肩饰你也只买了纯阳的。”
啊咕：“因为这个比较搭浩气阵营披风鸭。”
杨曲笙：“你连长歌的都没买！”
啊咕：“emmm，那段时间比较穷。”
杨曲笙终于问出了他纠结很久的问题：“其实你就是个纯阳吧？”
啊咕：……
啊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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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咕说杨鸽了找她打明歌歌，在吹了一波喵姐的声音好听手法犀利而莫问的走位依然很迷之后就走了。杨曲笙在城墙上坐着，看着扬州的太阳从一边走到另一边，飘动的云渐渐染上金红的色彩。
有个影子忽地掠过了，杨曲笙抬头看见了白色的海雕，熟悉的衣摆随风而至。
方切玉收伞落在他身旁，“下午好。”
杨曲笙转回目光，心情还不错，“雕兄，又出来遛蓬莱啦。”
方切玉：……
他似乎没遇见过这样开玩笑的打招呼方式，沉思了很久，久到杨曲笙都快变方了，才惜字如金道：“雕兄说，它只遛最帅的蓬莱。”
杨曲笙：……
杨曲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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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切玉环顾了一下四周，“你喜欢呆在这儿？”
杨曲笙:“这里人少。”
方切玉:“冷清。为什么不去人多热闹的地方？”
杨曲笙看了看他。日落时分，夕阳为周遭镀上一层温柔的暖色。蓬莱校服上轻透的薄纱也偏成了橙粉的色调，能看见蚕丝纵横，点点晶莹。方切玉眼底映了点光，凝视杨曲笙的目光格外专注。
他移开视线，轻声说：“别人的热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电脑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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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花？”
杨曲笙呆了一下，“什么？”
方切玉用哨音唤了一下雕，转头说：“花朝节，去看花吧。”
杨曲笙站了起来，未烬的袖子像扑腾了一下的翅膀缓缓回落，他有点迷茫：“去哪儿看？”
“你没做花朝节任务？”蓬莱似乎挑了挑眉，“长歌门就有。”
“我没做……嗯……”杨曲笙迟疑了一下，“好像以前做过……不太记得了。”
“是被人带着做的吧，这样就会没什么印象。”
“可能吧……”杨曲笙使劲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不过我同意这个说法。”
“嗯？”
“蛮久之前我带徒弟跑南屏苍山，她跟随了一路，连我走的什么路线都没记住……”
方切玉：“南屏苍山……要是我的话就不跑了。”
“没有喔，其实和逐鹿跑红莲用的时间差不多。”杨曲笙回忆着突然乐了出来，“因为长歌跳山回武王城特别快，扶摇疏影青霄疏影就到了，有一次我和同帮会的天策一起跑商，他没等我过图直接走的山路，爬一半问我，人呢……”
方切玉：“……结果你已经交完了。”
杨曲笙：“对呀哈哈哈……”
可惜回忆里这些人，不是a了，就是已经转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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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落地。
杨曲笙：“雕兄好轻功……！”
方切玉：“好什么，就一圆规精。”
杨曲笙：（被说出了心声的震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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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切玉：“你去过映雪湖和三生树吗。”
杨曲笙：“久闻盛名……上上赛季去过。”
方切玉：“蝴蝶泉，一线天？”
杨曲笙：“……这个没有……”
方切玉：“长安地牢，成都古墓？”
杨曲笙：“……？有点耳熟？”
方切玉沉默了一会，“你好宅啊。”
——tbc
